[原文]
　  始臣之解牛之时，所见无非全牛者；三年之后，未尝见全牛也；方今之时，臣以神遇而不以目视，官知止而神欲行。依乎天理，批大卻，导大窾，因其固然。 

[译文]
　  当初小臣解剖牛的时候，所看到的都是牛的整体；三年之后，似乎未曾看到牛的整体。因为对于牛的结构已经心中有数，故动刀时只考虑和注意牛体的各部结构，而不把它看作一条整体的牛。到了现在，小臣根据心里对牛体结构的理解去用刀，而不需要眼睛看着。解牛之时思想领先，动作随后。依照天然的生理结构，击切筋骨间的空隙。引向骨节间的窍穴，均是顺着它的本来结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