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他人富有,就希望他家破财散。富有的人,也是因为本身积德、祖父积功所得的果报。如果妒忌他人富有,希望他家破财散,这是什么居心呢?最愚痴的人,也不应该不明理到这种地步。请反思一下,假设我很富有,而别人却希望我破散,我心里感觉如何呢?我心中如果很生气,他人的心也一样会生气;人心都会发怒,天心有不怒的道理吗?对于这件事情,应该作三种看法:第一、他人富有,必定是前生利益他人、修积福德得来的,这是必须效法而不可妒忌的。第二、或者是苦心劳力经营,忍受饥寒,省吃俭用,渐渐累积才富有的;虽然富有和过去行善有关,但今生确实也受了不少苦,这是应该怜悯而不可妒忌的。第三、或许他是无意中获得的,而且为富不仁,但是世间的一切都是聚散无常,诸如水火盗贼、怨家败子、疾病官司,都是耗散的因素,这种行为自然会造成破败,不必去妒忌。能作这种观察的人,心自然就平等了。
【故事】虹县的周义夫,家境富有,不知节俭,性情放肆蛮横。孙识之曾经告诫过他,周义夫却很生气地说:「你知道什么,竟敢干预我的事!」孙识之因此忌恨他,并且说:「我就看着他失败!」等到孙识之考上科第,担任本区的司漕,可以管辖到虹县,刚好有人控告周义夫在市集打人,就把他送到司法机关审理。不料控告的人突然死了,孙识之就以谋杀罪将周义夫处死。没有几年,孙识之调职河北,全家都死在盗贼的手里,结局和周义夫没有两样。
【故事】吴耀宗与詹尔选是同乡同学,文才也差不多,俩人的交情很厚。詹尔选很早就登科及第,吴耀宗却屡试无成。他不怨自己命不好,反而迁怒于詹尔选,处处与他作对,编造出各种无稽之谈来诬蔑他。詹尔选姑念前情,况且已经分出高下,就附从他而不与他较真。有一天,詹尔选任河南理刑,带着仪仗去向吴辞行,吴耀宗就更加妒忌。当时正好有人说起广西右江乃是烟瘴不毛之地,被流放到这里的民宦没有人能活着回去。吴耀宗就写一篇文词向城隍祈祷,请求将詹速贬于右江,以称其心。不到一年,詹尔选回家守孝,就有人把吴耀宗求神之事告诉了他。詹尔选笑道「过去王博文为官公正宽恕,判人罪至流刑的,必要暗暗选择水土好的地方处置,那是真正的仁德之人的用心,所以后来家门昌盛。我没有罪,他却希望我遭流贬,这只能是自坏心术,城隍有知,一定不接受他的祷告,这样的妒忌之人,不足与他计较。」后詹尔选守孝期满,内升刑部司官,吴耀宗岁贡通过行贿选任江西南昌县丞,贿赂事发,被劾到刑部设罪,按律定罪,应判杖一百,流三千里。负责的官员没有选下流放他到哪里,詹尔选说起吴耀宗以前向神祷告的事,刑部尚书说「可以其人之愿,还治其人之身。」就把吴耀宗流放到右江。吴耀宗因为路途遥远,不能携带家眷,就只身前往。到了流放地,因水土不服没到半年,就得了一种蛊胀病,吃药无效,最后死去。无人收己,就成了他乡客鬼。由此可以看出,想让他人遭流贬,只能是自坏心术,招来恶报,对他人丝毫无损。——摘自《太上感应篇白话解》(礼篇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