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过必改,这个也是不自欺。孔子提到,“已矣乎,吾未见能见其过而内自讼者也”,孔子感叹。我们在看《论语》的时候,每一次看到孔子的感叹,诸位学长,我们一直谈到至诚感通,当我们打开《论语》的时候,孔子有没有在我们面前?你们怎么无辜的看著我?这个得每个人去感应,谁也帮不上忙。我们看到《论语》的每一句,就好像孔子在我们面前,至圣先师孔老夫子老人家在你面前“唉,唉!”你是什么心情?我们能不能做好,让老人别再叹气了!当我们看到师长说“都没有人真干”,我们的心很惭愧,要挖一个洞钻下去,无地自容。师长不疲不厌教学五十多年,换得的是我们学生都不肯真干,那太对不起老人家了。我们能时时感受到,我们不能糟蹋孔子的学问、糟蹋他的教诲,这个时候我们再来看这一句,就更警惕自己了。孔子讲到,我没有看到能见其过(知过)、内自讼的人,就是懂得看到自己问题、批评自己问题,这个是悔过。知过、悔过,都还没有到改过的程度,能知、能悔,就已经很不简单了。所以人的傲慢,倘掩饰的习气,我们很深,得下大功夫,痛定思痛。
我们看很多的圣哲人,他们在改的时候也不容易。俞净意公,他一开始要改,都一直重复犯这些习气,结果他实在是很惭愧,在观世音菩萨像前磕头磕到流血,请大士加持他,说,“愿善念永存,善力精进,倘丝毫自宽”,我们看,这个是下大决心,倘是假如,假如有丝毫放纵自己、宽恕自己,“永堕地狱!”我们可以感觉到,俞净意公是下永不回头的决心,不怕死,就怕念头不对,就怕不能依教奉行。这样的气概出来,所以他三年把命运给改了。他本来好像是五个儿子,只剩一个,后来那个孩子好像八岁的时候走丢了,孩子都没了,四个女儿也好像死得剩下一个。除夕夜,跟他的太太、跟这个女儿,很凄凉,他就写了一个疏文昭告上帝。结果有一位老者就到他们家里来,就是灶神爷,到他们家里来了,说,“你们家可能有什么不如意”。就听他说。俞净意公也是读书人,懂了不少道理。说坦白的,我们现在任何人,我们在座任何人的学问、懂的经教,绝对不可能比俞公先生多,因为他们是从小就读了。这样的基础都很难突破,除非他真正不自欺、真干才行。所以修身的功夫来不得半点侥幸跟虚假。
当他跟灶神爷抱怨的时候,灶神爷就提醒他说,“你虽然说你做了很多善事,可是你那些善事都是做给别人看的,不是发自内心的,你是『意恶太重,专务虚名,满纸怨尤,渎陈上帝』。”我们感受一下,修行不是只有修言行,假如意念没有修,那都是修一个伪善,做给别人看,要别人肯定,“这个人真是君子!”就愈学愈后退了。所以我们时时都要把这个虚荣心给放下,甚至於,比方说忏悔,好不好?忏悔很好,可是忏悔的时候,心里都想著,“等一下人家要来赞叹我忏悔了”。真的,人一不小心,做什么都执著。忏到最后,愈忏,“哎哟你看,人家都赞叹我,这么敢於、勇於发露忏悔”。所以人不时时观这个心,执著只会有增无减,没有侥幸的。意恶太重、专务虚名、满纸怨尤,因为他一直在抱怨,“我做了这么多好事,怎么果报是这个样子?”我们要了解,“天道无亲”,上天是很公平的,假如我们行善没有好的果报,还是要反省自己,不能责怪老天。接下来一句,渎陈上帝,常常抱怨老天爷,这个意念都是折福。
知过不容易,灶神爷这么一讲,俞净意公第一个反应是什么?“我做了这么多,怎么可以说都是虚名呢?”所以承认容不容易?不容易。当下他马上就反驳了,“我毕竟也做了这么久、这么多事情了,怎么会都是虚的呢?”灶神爷就具体说明,你说你们都放生,你都放给别人看,你们家厨房里面常常还有虾子、还有螃蟹,你那个放生根本就不是发自真心的。你说惜字纸,是旁边有人的时候,赶紧去捡起来,然后人家说,“哇,真是有道德!”就是去求那个赞叹的。平常在家里一随便,可能字纸“啪”就贴在窗户上面了。而且你们说戒口过,看起来好像在强调要戒口过,可是你自己在讲话的时候、在批评别人的时候讲得很顺,骂人骂得很顺,当下你自己也觉得有伤厚道,可就是停不下来那个嘴。最后你说戒色,你说“我又没有犯淫欲”,结果灶神爷说,“你是还没遇到机会,其实你看到美女,头就晃起来了,整个心,心猿意马,都控制不了”。就把几个他们所谓的行善,一一把它点出来(当然也要有灶神爷这种功力,不然点出来人家也不服)。点出来之后,俞净意公“啪”就跪下去了,“你一定是尊神,来指导我的”。所以对俞净意公也提醒他“意恶太重”,一定要善观己心,从起心动念、不自欺去对治。他指出来俞净意公“贪念、淫念、嫉妒念、褊急念、高己卑人念、忆往期来念、恩仇报复念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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恭摘自55-053-000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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